Tanbifever

《浮生》103

《老九门》同人【张启山x狗五，All五，副八】

 

这让人难以忍受的折磨一直到后半夜才结束，狗五从沙发上下来时整个人都瘫软了。张启山把他抱进浴室清理，他直接就坐在浴缸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睡醒已是日上三竿，狗五起床发现狗男人不在，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落寞，心情复杂地爬起来，发觉自己腿直打飘。

在心里又把张启山的祖宗们问候了一遍后，他洗漱完换上新衣服，带着三寸丁下楼去方便。

张启山的私宅这一块在军部后面，位置比较独立。整体是欧式风格，后院种了许多树木花草，还有假山造景，风景其实还挺不错。

狗五让三寸丁到院子里奔跑撒欢儿，自己也当是散散心，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起了啊？”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狗五回身一看，齐老八正坐在他身后的桌子边喝茶。

“八爷？你在这干嘛呢？”狗五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

“喝茶啊。”齐铁嘴笑着指了指眼前的景致，“休息、散心，不是很好吗？”

狗五伸了伸胳膊，今天要锻炼是没戏了，下半身都虚得很，也只能活动活动胳膊而已。

“对了，八爷，我有件事忘了问你。”狗五突然想起来，现在他俩都在这里，有没有别人，该是聊天的最佳时机。

齐铁嘴朝他招了招手，给他倒了杯茶，狗五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齐铁嘴这话也已经憋了几个月了，当时只有他们俩在那里，自然是彼此倾诉的对象。

“那您就快说呗。”狗五拍着桌子，迫不及待想让他解密。

“根据我一路下来的推测，觉得应该是某种术士炼制的丹药。”

“难道真的是长生不老药？”狗五疑惑地摸着下巴，回忆林胖子跟他说的那些事。

“你怎么知道？”齐铁嘴有些好奇，他是一路解开机关下来的，狗五却不是，他不相信还有另一条路上也有他所看到的壁画和线索。

“您可能不知道，金老板有个师爷姓林。在佛爷抓走老海的时候，那林胖子自己跑了。后来他投靠了黄老板，结果落在我手里。我随便吓吓他，他什么都招了。”

于是狗五也跟齐铁嘴解释了一遍从林胖子那边听来的事，还有黄老板把齐铁嘴送进去的目的。

听完之后，齐铁嘴沉默许久。这几个月他思考过这些问题，但因为对黄老板的背景不甚了解，所以根本没想到原来事情有那么深的渊源。

狗五见他陷入沉思，也没好意思打搅，抱起跑到他脚边的三寸丁，开始梳理狗毛。

齐铁嘴听完这些，其实脑子里想的是另一件事，他自己一直纠结的跟他的家族命运有关的一件事，但这件事与九门并无关系，所以他也不想告诉狗五，也许在真相大白那天他才能感叹一句人生无常罢了。

“你们俩怎么这么安静？”身后传来张启山的声音，齐铁嘴和狗五都回头朝他望去，发现他正拎着一只挺大的竹篓过来。

张启山走到狗五跟前，特意给他看了看篓子里的东西，狗五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大螃蟹！”狗五抱过那只篓子，开心地问张启山：“你去抓的？”

“这我可真没时间去抓。”张启山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知道你喜欢，让人去买的。”

“小五你怎么喜欢吃那玩意啊？”齐铁嘴看着那篓子，浑身发毛，“你不觉得那玩意看着跟虫子差不多吗？”

这种溪水里的螃蟹脚上长毛，跟一般店里吃的海螃蟹不一样，看起来有些瘆人。一般都是贫苦人家里吃不起饭自己去抓来果腹的，所以齐铁嘴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平日根本看不上这种东西。

狗五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们出身不同，从小生活环境也不一样，这种贫贱的食物是齐铁嘴他们无法理解的。他轻柔地朝齐铁嘴笑了一下，解释道：“小时候家里穷，我哥经常带我去抓螃蟹。您知道么，我们一年也吃不上一次荤腥，可是这应季的螃蟹膏黄肥美，是真的少有的美味。”想起已经惨死的家人，他突然变得有些落寞，“这些螃蟹对我来说，就是小时候家里的味道。”

“难怪…”齐铁嘴听他这么说，也有些难过，自己家里也是死的死散的散，不比狗五齐全，所以对于小时候的回忆这样的话，是非常容易触动心弦的。

见他们俩对望着，相视一笑，张启山发觉自己插不上话，感觉自己好像被排挤了，于是从身后抱住狗五，把脸贴在他脸颊上磨蹭。

“你可真肉麻！”齐铁嘴一脸嫌弃地瞪着他，“幼稚鬼！”

狗五却被逗的咯咯笑，问张启山：“佛爷怎么知道我喜欢螃蟹？”

张启山指了指张日山，答到：“昨天他去接你的狗，听陈皮的人说我接你走的时候陈皮给你逮螃蟹去了，我心说你肯定是想吃这个吧。”

“嗯…”狗五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但心理却对陈皮道了个歉。四哥被他逼着出去逮螃蟹，结果他跟着佛爷回来了，四哥八成能气死。

“正好，我给你们做蟹黄面吃吧。”狗五抱起篓子，准备去厨房露一手。这蟹黄面的做法还是二爷告诉他的，据说是当年二爷的夫人经常做的。他学了七八分像，也得到了陈皮的认可。

“我给您打下手！”张日山连忙跟了上去。做菜这事，他也拿手，自然不能光让五爷一个人忙，不然佛爷也会数落他。

等他们进屋，张启山在狗五的位置上坐下来。他从兜里掏出一份文件交给齐铁嘴，轻声对他说：“你要我查的事我已经查了，这上面的事真假难辨，你看个大概，不必全信。”

齐铁嘴接过来，粗略地看了一遍，眉头紧锁，但他也没多说什么，把那资料收了起来。

“对了，你的人搜山，抓到过一个姓林的人吗？”齐铁嘴想起狗五刚才说的事，觉得这个林师爷是个重要的情报来源。

“金老板那个师爷吧？”张启山这几个月早就已经调查过，他也从解九口中听说过这个人。当时狗五抓着这家伙逼他带路进山，所以张启山也曾经搜捕过这家伙，“暂时还没找到，我估计可能已经死了。” 

狗五的伙计东子他们在狗五、解素卿和小星三个人从通道里消失后，一直在那地道中想办法要营救狗五他们，但他们几乎是被困在那个地方，手足无措之际，遇到了从别处下来的霍仙姑的队伍，后来跟随霍仙姑的队伍一路进到古楼中，又跟着他们出来。东子出来后，张启山找他问过话，也说起林胖子的事。因为当时东子看到林胖子逃跑，周围又有那么多怪物，所以他推断林胖子肯定被怪物弄死了。

“要是能抓到他，应还能解答很多疑问和幕后的事。”

齐铁嘴有些感叹，从他们陷入金老板的局开始，很多怪事就围绕在他们身边。黄老板的事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事实上未解之谜依然很多。比如说那个假的尹新月到底是谁？黄老板在山里多年真的只是只是为了一座古楼和一颗虚无缥缈的不死仙丹？金老板与日本人的交易还有什么内幕？

这一切随着他们的调查，只是更加扑朔迷离。每解开一个疑问，就会发觉还有更多问号跟在后面，让人烦躁不堪。

“行了，老八，你也不必太杞人忧天。这些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可就算不解决，日子还得照过。”张启山见齐铁嘴表情阴郁，只得劝慰了几句。

过了好一会儿，狗五和张日山才端着四碗面出来。他们在院子里那张小桌边围坐成一圈，各自捧着碗稀里呼噜地吃起来。

吃完面，张启山满足地带着张日山回去工作，狗五和齐铁嘴继续坐在院子里喝茶消食。

之前聊的那些事有些沉重，他们此刻酒足饭饱，就完全不愿去想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所以狗五突然脑子一转，开始问他一些私人问题。

“八爷，您跟副官谁主动？”

“什么！”齐铁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说啥呢？”

“还装？”狗五不怀好意地戳戳他的胳膊，挑了挑眉，“依我看，您也是被压倒的那个吧？”

齐铁嘴这回非常确定，这孩子在跟他使坏，于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唇边弯起一抹弧度，嘲弄地说：“怎么？你跟佛爷又不顺了，需要我给你点专业建议？”

“这事儿还真是非常专业！”狗五肯定地点点头，然后非常直白地问他：“您平时要是想要，会怎么跟副官说呢？”

齐铁嘴差点一口茶喷出去，回头看向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子，忍不住在他额头上拍了一巴掌。“死孩子！说啥呢！什么…什么想要…”

“我认真问您呢！您咋还不好意思了？”狗五摸着额头，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

齐铁嘴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鬼逼得说不出话来，于是猛灌了一杯茶，别开了视线。

“八爷，说嘛～”狗五撒娇似的拉着他的衣袖摇晃。

“你…你到底想问什么？”齐铁嘴拍掉他的手，又推了推眼镜，“你自己想跟佛爷要就跟佛爷去说好了，在我这套什么话！”

狗五翻了个白眼，对齐铁嘴抱怨：“佛爷现在只会耍我，我烦死他了！”

“耍你？”齐铁嘴闻到八卦的味道，马上又来了兴趣，给他的杯子里加水，“来，说说看。”

狗五瞥着他，看他一脸好奇，心说本来是自己问他的，怎么一下子好像就立场对调了？

他也不扭捏，直接回个身跟齐老八坐个面对面，然后直接说：“副官要是跟你黏黏糊糊，最后却不进去，你会怎么想？是不是觉得他在耍你？”

齐铁嘴一愣，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没想明白，突然就沉默了。

“八爷？”狗五叫了他好几遍，看齐铁嘴的表情越来越疑惑，他摊开手表示何解。

“这个…这个嘛…”齐铁嘴的脑回路总算把这个问题捋顺了，支支吾吾地说：“也许他是怕伤了你，所以太小心翼翼了？”

“屁！”狗五骂了一句，“狗男人做到一半就开始跟我谈条件，要我求他他才肯做。以老子的脾气，怎么可能向他求饶！”

“所以你们就什么都没做？”齐铁嘴听到这里倒觉得很好笑，张启山居然会干这种事，还挺让人意外的。

“当然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就是他…他故意折腾我…”狗五叹了一声，非常无奈。

“嗐！这有何难。”齐铁嘴拍了拍他的肩，“他不做你自己上，他还能把你扔出去不成？”

狗五一拍桌子，心说对呀，狗男人不做大不了他自己上，只要有了一次，看张启山还敢跟他讨价还价。

“对！就这么干！”狗五举起茶杯，跟齐铁嘴碰了一下，一口饮尽之后，起身上楼。

“你干嘛去？”齐铁嘴莫名其妙地问他。

“睡觉！”狗五盘算着，自己昨天被他榨干了，这笔仇一定要报回来不可，所以他要养精蓄锐，好好对付张启山这个狗男人。

 

BY：Tanbifever

2020-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