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101
《老九门》同人【张启山x狗五,All五,副八】
齐铁嘴和张日山到傍晚才回来,狗五见张日山大包小包地拿着齐铁嘴的东西把他送进房间,又看他们俩在门口依依不舍地肉麻了一阵子,狗五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好不容易等他们腻歪完,狗五钻进齐铁嘴住的客房,问他们一下午跑哪去了。
张日山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狗五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他们早上拍的照片。
“这也太快了吧?”狗五有些惊讶,听家里伙计说,去照相馆拍个照都要等好几天才能拿到照片,他还以为洗照片就是需要好几天时间的。
“我们自己洗的,可快了。军部有暗房,我跟八爷洗了一下午呢。”张日山又拿出一包,递给齐铁嘴,解释道:“我把五爷佛爷的照片和我们的都分开了,你们要是觉得哪张好,还可以加洗几张或者放大。”
狗五兴致勃勃地拿出他和张启山那包照片查看,看到自己拍的几张张启山的照片,果然是十分让人心动。
“你可真会拍。”齐铁嘴凑过来看着他手里一张张启山的近照,“我从没见过佛爷有这么温柔的表情。”
狗五手里那张,正是张启山一脸宠溺看着狗五的时候被他抢拍下来的。狗五看着照片里张启山温柔的笑容,心中不禁小鹿乱撞。
他连忙在心里告诫自己:这狗男人就是长得好看,千万不能被他的脸迷惑了!
看完自己这边,狗五也凑到齐铁嘴手边去看他的照片。
“呀!真好看!”狗五举起一张齐铁嘴的相片赞叹起来。
照片中,齐铁嘴坐在卧榻边,半低着头,手中拿着一只小瓷杯,似乎正在品茶。他难得地没带眼镜,看起来却异常清秀。
“这张归我了!”狗五一把将照片塞入怀中,张日山在一旁立即就急了,“五爷,那是我的!”
“小气鬼!你再洗一张去!”他转身对齐铁嘴说:“老八,没想到你不戴眼镜这么好看呢!”
齐铁嘴被他说得老脸一红,舌头有点打结:“什…什么话!老子戴眼镜一样好看!”
“对!八爷戴啥都好看!”张日山附和。
狗五啧啧了两声,一脸无法忍受的表情,打趣他们道:“你俩真是齁甜齁甜的,粘(nian)的我牙都粘(zhan)住了。”
看着齐铁嘴一张张把照片翻过去,狗五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你俩怎么都没有合照呢?”
张日山和齐铁嘴互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都是我给八爷拍,也没法两个人拍不是。”
“是啊…”齐铁嘴也有些感叹,“要是去照相馆,两个大男人也有些怪,怕惹人家闲言闲语。”
“你们咋不早说,我给你们拍啊!”狗五自从拍了张启山,就对玩照相机有点上瘾,“相机呢?拿来,现在就拍!”
“我已经还回侦察科去了,本来就是临时跟他们借的。”张日山为难地挠了挠头,“这样吧,等他们什么时候不用了我再借,到时候再麻烦五爷给我们拍。”
“侦察科?”后五翻着眼珠子思索,“为啥他们要用相机?他们需要拍很多照片吗?”
齐铁嘴看他茫然无知的样子就笑了,“说得好听,其实就是特务机构,自然是有很多东西要拍的了。”
“哦~~”狗五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八爷,五爷,你们先聊,我给你们准备晚饭去。”说着张日山就兴高采烈地退了出去。
张启山怕狗五寂寞,特意找了齐铁嘴来作陪。齐铁嘴因为身体还没好透,也不想留在家里被客人骚扰,干脆就搬到这里跟狗五作伴。而对这件事最开心的就莫过于张日山了,本来能跟齐铁嘴腻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现在八爷近在眼前,他也可以用照顾五爷八爷日常生活当作理由,随时出入这边,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
“你俩感情真好,看他笑得像朵花似的…”狗五感叹了一声,见张日山走了,他也正好要找齐铁嘴聊些心里话。
“怎么?你跟佛爷感情不好吗?”齐铁嘴泡上一壶茶,拎着两只小瓷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们也不是关系不好吧…不对,我们没啥关系啊!”狗五连忙矢口否认。他是打定主意不想跟张启山走得太近的,就算跟他睡了,也无非是还他人情,他们俩之间并没有私情才对,至少他对张启山应该是这样。
“你还瞒我?”齐铁嘴见他嘴硬,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么,佛爷一早就告诉我他喜欢你的事了。上次你被人抓走,他四处打探奔波,托关系求人找你,那份心意,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之前的事,狗五虽然跟张启山二月红合计过,但具体的细节其实也也没说太多,毕竟张启山自己不可能跟他说这些话。所以此刻听齐铁嘴说起来,狗五心里还是感动的。
“就拿这次的事说,你被炸了之后,佛爷都快疯了,他派了那么多人一遍遍地搜山、找你,一直都没放弃过。你要是说你们没关系,别说我不信,怕是你自己都惭愧吧。”
“我跟他……”狗五想要解释,却发觉根本解释不清,“我们是睡过,可也就这样了。你应该也知道,我睡过的男人多了,我对他……我对他………”狗五突然说不下去了,他对张启山,到底是什么感情他自己都不知道。
没感情吗?当然不是,是爱吗?又不像。他其实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能他连什么是爱也不知道。
“小五,我说这个话可能有些偏心,但佛爷对你,是真的。他甚至愿意为你抛弃妻子,你应该能感觉到他对你的感情。你若是真的不喜欢他,早点拒绝,千万别玩弄他的感情。他跟你那些男人不同,他的感情很单纯,如果动了真情,是没那么简单说一句算了就放弃的。”
“我没玩他!”狗五有些懊恼地把杯子拍在茶几上,“我拒绝他很多次了,可是他不听啊!狗男人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走啊!你以为我喜欢呆在这?”
齐铁嘴叹了口气,狗五被关在这他自然知道,他也觉得张启山这事做得不漂亮,但张启山性格直率,不喜欢弯弯绕绕,可能这么直接的表达就是他对感情的坦诚。不过他也明白张启山叫他来干嘛,美其名曰怕狗五寂寞让他来陪,其实还不是希望自己来做狗五的思想工作,帮张启山说好话。
“那我诚心诚意问你一句,你真的不喜欢他?”
“也没有不喜欢…”狗五有些扭捏地低下头,抠着自己的手指,“他的感情太沉重了,我怕我撑不住…”
齐铁嘴听他这么说,心里舒了口气。看来张启山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只是两个人的价值观区别有些大,所以还对不上号而已。
“你若是把感情当做负担,那什么样的感情都会很沉重。”齐铁嘴给他满上一杯,笑着说:“不然你想想二爷,二爷的感情不沉重吗?”
“唔…”狗五一下子就被戳到了心窝里,的确,二月红对他,尽心尽力,甚至是保护过度。就因为二月红觉得狗五替自己受了苦,他亏欠狗五。如果真要说起来,那种感情更加沉重才对吧,但是狗五似乎也从未对这种感情负担感觉到厌烦。
“我知道二爷对你来说是救命恩人,是可靠的长辈,是你最信任的人,你们之间恩义、情分都很深,就算你感觉到压力,可能也不会去拒绝。”
“不是的…”狗五打断他,摇了摇头,“我没有觉得二爷是压力,因为他是我的家人。”
齐铁嘴微微一愣,也有些回过味来,的确,刚才自己所说的那些,其实不就是家人么?
“那佛爷呢?你觉得他是什么?”齐铁嘴心说,张启山在狗五心里总不可能再是个家人的角色了吧?不然张启山可能这辈子也没希望了。
“我真的不知道…”狗五有些苦恼地在沙发上盘起腿,抱住膝盖,像鸵鸟一般把头埋进膝盖里。
看他这幅苦恼的样子,齐铁嘴不禁感叹,这小子虽然为人处事上挺成熟的,但总归是个孩子,感情这方面的确空白太多了。从小缺爱的孩子,可能对于爱的感受力会比一般人弱许多,看来张启山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这样吧,我给你个建议如何?”齐铁嘴摸了摸他的头,笑眯眯地对他说:“在你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前,先学着不要拒绝,去体会一下他的心意,去感受他对你的爱,你不需要回应,只要让自己沉浸其中慢慢体会就好。我相信,不久之后你会得出答案的。”
狗五皱着眉,仔细思考着他这句话,似乎懂了,却又好像没懂,“我该怎么做?”
“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学着去理解他就行。”齐铁嘴感觉自己俨然快要成为一个人生导师了,心里居然有些沾沾自喜。
“太难了吧?”狗五挠了挠头,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被齐老八给套路了?
BY:Tanbifever
2020-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