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bifever

《浮生》93

《老九门》同人【张启山x狗五，All五，副八】

 

狗五被张启山一路带回长沙，他什么也没说。张启山刚才那句话，只带给他更多无奈而已。

他也不敢说自己想继续留在陈皮那边，那无疑是给陈皮带来巨大的负担。陈皮跟张启山之间一直关系紧张，自己如果要闹，只会惹来更多麻烦。平日自己怎么跟他们闹，那都是玩笑，没有任何实质伤害，可一旦牵扯到各家尊严利益等问题，狗五是绝不敢碰触的。要在九门里和谐融洽地立身，最基本的原则就是不给人添堵。

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他被张启山拉到医院先做了一遍检查，确认身体并无大碍之后，又被带到了张启山的宅子里。

张启山的宅子其实就在军部里，大部分作为军部的指挥所使用，有一部分是他的私人空间，平日里除了几个使唤的下人，也并没有人敢进去。

狗五知道尹新月已经离开，自己不用面对她，自然就没那么紧张了，可是张启山把他带到这里来，他一点也不高兴。

下了车，张启山把他抱到后院，走了一条没有闲人的庭院小路。以前没有结婚时，他的私人空间中还会有些张家的亲兵往来。后来尹新月入驻，这里基本被她清干净，只剩下自己几个贴身女眷，这一次也被她带回北平去了。

狗五默默被他抱上楼，也不知道他想干嘛。直到张启山把他放进自己房间里，狗五才忍不住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启山捋顺他额前的发丝，指了指地板道：“这是主卧，旁边是浴室和厕所，那边是起居室。从今日起，这就是你的生活范围。”

狗五倒也不是故意想忤逆他，只是出于好奇地问：“那如果我离开呢？”

张启山弯了一下嘴角，“这里有地下室，我大可以把你关在里面，而且你绝对出不来。”

“张大佛爷，你这是要金屋藏娇啊？”狗五吃吃笑了两声，“可惜我是个男人，也不想做你的「阿娇」。”

“我不关心你怎么想，我已经说了，我不会再放开你。”张启山指了指床上一套折叠整齐的新衣服，示意他换掉那身不合身的短褂。

狗五拿起衣服看了看，居然都是自己的尺寸，看样子张启山准备这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突然把衣服摔在地上，爬过那张铁艺大床，直接奔到了窗边。

“你知道我也可以有另一种选择。”狗五这一次没有嬉笑，严肃地看着那个男人。

“这点高度摔不死人，最多只会断个胳膊折个腿，你要是不怕疼尽可以一试，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养你一辈子。”

张启山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些话，但很有威慑力。

狗五懊恼地把推开窗门的手又缩了回来，怒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我说了，我不会再放开你。”张启山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既然你非要有人把你关起来才老实，那我就把你关在这里，以后不管去哪，你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疯了吧你？”狗五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妻子的！”

“对，而且很快就会有孩子，但这些事轮不到你操心。”张启山把他的衣服叠好又放在床沿，依然面容冷峻。

狗五心底的火气终于冒了上来，他不顾一切地爬上窗户朝外跳去，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就算摔断腿他也要爬出去。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往外跃，就被张启山拦腰抱了回来。张启山紧紧箍着他，不管他如何挣扎，打开了自己墙上的暗道，把他朝黑暗中拖去。

随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黑，狗五立即慌了，两次被金老板锁在地下室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放开我！张启山你疯了！？”可不管他怎么叫骂，张启山一句话也不回，硬生生把他拖入一个小房间中。

狗五被扔到一张小床上，还不等他爬起身，就觉得左脚脚踝一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铐住了他的脚腕。

“既然你不想好好呆着，那我也不想再对你客气。”张启山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走，并摔上了铁门。

狗五原本还有些戏谑的心情一瞬间凉了半截，他没想到张启山是认真的。而且看他刚才那个态度，分明是气到极点了。

“莫名其妙！”狗五朝着门口大吼，“你有病啊！”

只可惜张启山并没有理他，脚步声随之远去，这黑暗的房间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狗五并不怕黑，不然这些年也没法下地，他只是很讨厌被人锁在一个地方。特别是那种黑暗幽深的环境中，自己被困住，就会让他异常烦躁。

这里与金老板的地牢不同的是他并不是被完全固定在某处不能动，他还保留着最基本的活动能力，于是他开始在房间里到处寻找能让自己逃脱的东西。可他搜遍了整个房间，里面什么利器都没有，除了一些基本生活所需要的床和桌椅，还有一些洗漱的日常用品外，张启山什么都没留下。仿佛从一开始张启山就已经算计到这一刻的情况，把狗五的所有后路都堵死了。

狗五气鼓鼓地插着腰，看着屋内的所有东西，异常火大地磨着牙，然后眼神落到了一件不起眼的东西上面。

 

 

解九离开陈皮阿四的山寨后，独自回了长沙城。他并不知道张启山跟在他身后，也不知道张启山已经把狗五带回长沙了。他一路上想了许久，决定先去见红二爷。

自从狗五不知所踪之后，二月红这些日子一直病着，自然也没有登台演出。解九去的时候有些犹豫，虽说知道小五没事是好事，可小五居然连二爷都瞒了，肯定会让二爷生气的，解九觉得这个事不太好开口。

到了红府，发觉居然还有客人，到了后堂看到九门里另一位小四眼，他才忍不住笑了。

“怎么？八爷的身子刚好就来探二爷的病了？你们这是病号之间惺惺相惜啊？”

“滚你的蛋！”齐铁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平日见你往二爷这边跑那么勤快，怎么着，小五一不在，连你岳父都不孝顺了？”

“放屁！谁是我岳父！”解九跟齐老八凑在一起就容易互相抵损，这些年吵吵闹闹也都习惯了。

“二爷您看，这样的姑爷要不得啊！”齐老八还在打趣，倒是逗得二月红咯咯笑了几声。

“滚滚滚！就算我愿意做这个姑爷，小五还不愿意呢！”解九差点就把狗五赖在陈皮阿四那边的事脱口而出，硬生生憋住了。陈皮被二爷赶出师门后，双方关系一直很微妙。二爷铁了心不原谅那个杀人魔王，他们也不想多惹这身骚。

“说真的，我这次来就是想说小五的事……”解九见齐铁嘴提及小五，二爷也没有什么难受的表情，想着干脆直接说出来，正好老八也在，也能帮忙一起劝劝二爷。

“你想说小五还活着吧？”二月红先他一步说了出口，“你来晚一步，老八都告诉我了。”

“你怎么会知道！？”解九一脸惊诧地看着齐铁嘴，自己是抓了陈皮的伙计才找到小五的，这才早上刚发生，齐铁嘴一直在家养病，怎么可能知道呢？

“天机不可泄露。”齐铁嘴得意洋洋地瞥他一眼，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哼！你这神棍，被你撞大运猜中的罢了。”解九知道他又要显摆自己算命的本事，先将了他一军。

齐铁嘴呸了他一声，“尔等凡夫俗子，怎会知道这里面的玄妙。”

“你就吹吧！”解九嫌弃地瞥着他，“有本事你倒是说说看小五在哪啊！”

齐铁嘴朝他做了个鬼脸，“自然是在他最在意的人身边。”

解九刚喝了口茶就喷了出去，呆呆看着齐铁嘴，三秒后发出爆笑，“小五在意陈皮？你他娘的说什么胡话！”

“谁说是陈皮！”齐铁嘴也急了，他没想到解九会在二爷面前说出陈皮的名字来。看到二爷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悦的表情，齐铁嘴连忙补上一句：“我说的明明是佛爷！”

“瞎几把扯，老子刚从陈皮那边回来，小五就在他那儿呢！”解九也顾不得二爷心里的疙瘩，就跟齐铁嘴争执起来。

“你不信你找佛爷问去啊！”

“好了好了！”二月红被他们吵得头疼，厉声打断他们。看他们吵架就像看一只狐狸和一只狸猫在互相扑腾，二月红头都大了。

“不管小五在哪，至少知道他没事就好。”二月红叹了口气。这三个月，张启山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送走了妻子，不停地搜山，连他都看得出，张启山是急疯了。

可是以张启山的脾气，小五就算安全回来了，还能平平安安出现在他们面前吗？

二月红哀叹一声，扶住了额头。

这孩子啊，真是到哪都不让人省心。

 

BY：Tanbifever

2020-2-10